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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 無用武之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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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間一個月便過去了,除了楚天之外,其餘的四名弟子正努力的在苦修,當中以唐鵬羽為最,正努力以期突破至分神期,而蔣浪、謝仁、何華軒則是日夜不停地在互相切磋、交手中度過,唯有楚天,仍是過著打掃的日子。
在這一個月之中,雖然已無人敢當面欺負楚天,但當內、外門弟子走經楚天時,蘊含在其眼中的猜疑忌恨,對楚天來說,比上場比試還要來的可怕。
「師父,選了楚天當第五名弟子,似乎牽連甚大阿,宗內弟子對於趙先駒與楚天一戰,大有為趙先駒抱不平之意,只是被壓了下來,但久而久之,對宗門的發展,必有不利之處」草屋內,費天祥與秦老相對而坐,費天祥略帶憂愁地說道。
秦老聞言,老臉卻依然淡然:「趙先駒如何?」。
「他到是未曾說些什麼,只是敗給楚天之後,對他修練的心境上影響甚大,最近顯得有些鬱鬱寡歡」費天祥說道。
秦老略微點頭:「最近多關心趙先駒些,他天賦雖不佳,但卻很勤奮練功,老夫很是欣賞,別讓這事讓他產生了心魔,至於楚天一事,就讓其自然發展,別干涉太多」。
費天祥皺著眉,欲言又止,最後仍然答覆道:「是,師父」。
語畢,秦老旋即轉身取了掃把,費天祥心知秦老已無再談之意,便馬上離去,秦老輕笑一聲,也隨後走出了草屋。
在天劍宗某個不起眼的角落,楚天低著頭掃著地,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,抬起頭來,才發現拿著掃把,嘴角掛著一抹和藹笑容的秦老走近。
楚天放下手邊的工作,有些關心道:「秦老,既然受了風寒,怎麼不待在屋內休息,不是說了今天打掃事務我來就好了嗎」。
秦老微微一笑,擺擺手道:「哎呀,我雖老了,但身子骨到還頗是硬朗,一點風寒不礙事的,更何況平日打掃慣了,這時讓我在床上休息,到是闔不上眼」。
楚天聞言,將身上的厚重大衣脫了下來,這才勉為其難道:「好吧,好在今日沒什麼粗重活,但是秦老,既然你受了風寒,寒冬已至,穿上這件大衣,以保不病上加病」。
秦老也不推拖,接下了大衣,馬上套在身上:「這件大衣雖然看似破舊,卻十分暖和阿」。
楚天望著秦老身上的大衣,頓時走了神,回想起秦老當初勸他來到天劍宗,或許可藉此回復記憶一事,一股憂傷卻淡淡地露了出來。
見到楚天臉色變化,秦老關心地問道:「楚天,怎麼了?」。
楚天深深望著秦老,來到天劍宗之後,就屬眼前的老者最為照顧他,便也不隱瞞:「其實我當初來到天劍宗的本意是為了回復記憶,但四個月眨眼間過去了,卻仍然…,唉」。
秦老聞言,微微一笑,輕拍楚天的肩:「楚天,別擔心,回復記憶一事須要機緣,急不來的」。
楚天輕輕頷首,隨後就跟著秦老打掃,整天下來,雖然極端的枯燥乏味,但楚天仍耐著性子,將打掃之事有條不紊的做好,然而,當楚天與秦老一同回到草屋時,卻有一名意外的訪客等著他們。
「參見李長老」楚天拱手道。
「不必多禮,楚天,老夫今日有要事相談,是否可借一步說話」李長老眼光瞄了秦老一眼,語中抱持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。
「呵呵,楚天,既然你們有事,老夫我先進屋內休息,不打擾你們了」秦老知道李長老的意思,很識相的馬上進了草屋。
「走吧」不待楚天回話,李長老便自顧自的走到了草屋的後方,楚天雖感到有些莫名奇妙,卻也跟上李長老的腳步。
李長老轉身,老臉繃了起來,略帶怒聲道:「楚天,你可知道趙先駒在與你一戰後,變的十分沮喪,心境極為的亂,這一個月之中,完全無法靜下心來修練,甚至差點走入走火入魔之境,身為他的師父,我再也無法容忍此事!」。
楚天微微吃了一驚,隨後平靜了下來,淡淡道:「恕楚天愚昧,李長老言下之意是?」。
「自行退出比武大賽,否則休怪老夫不留情面,哼,你雖通過了無歸路,成了內門弟子,但以你特殊的經脈,終身不能修練天劍絕,雖然不知宗主為何如此器重你,但若老夫暗地將你解決,想必宗主也不會多說些什麼!」李長老一字一句的威脅楚天,合體初期的威壓讓楚天喘不過氣來,呼吸顯得有些急促。
李長老冷笑一聲,踏前一步,但就在此時,李長老的威壓卻如潮水般退回,楚天也鬆了一口氣,然而,李長老臉上卻變的極為的煞白。
「何方高人,這可是天劍宗,不容你撒野,若不速速離去,休怪我天劍宗不留情」李長老運轉全身真元,使盡吃奶的力氣大吼道,但卻是外強中乾,心中駭然不已。
「哼,憑你區區小輩,也敢在老夫面前狐假虎威,滾!」天上傳來一陣聲響,完全針對李長老而來。
李長老只感到天上一陣爆雷,身軀一震,吐了一口血,艱難地回望著四周,瞪了楚天一眼,便很快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。
在廂房內沉思的費天祥,與此同時,猛然地站起,喃喃自語道:「是誰惹的師父震怒了」。
另一方面,秦老坐在椅上,緊握的指節泛白,默道:「我天劍宗,何時養了這種廢物!」。
現在,最茫然無措的就屬楚天了,先被李長老威脅,隨後李長老不知為何臉色刷白,朝著天上大吼大叫一番,吐了一口血,瞪了他一眼之後,便匆匆離去。
回到草屋後,秦老和藹地問道:「方才李長老跟你談了些什麼?」。
楚天猶疑了一會,決定隱瞞事實:「沒事,因為蘇長老要事在身,才託李長老來關心我的近況」。
「原來如此,呵呵,真看不出來他如此熱心呢」秦老眼含深意道。
費天祥的廂房外,李長老步伐匆匆,驚疑未定道:「啟稟宗主,屬下李富民求見」。
費天祥深深吸了一口氣:「進來」。
「啟稟宗主,方才屬下在宗內遇見了一位修為極高的高手,不知其意圖為何,是否要揪出此人,否則若他有心對我宗不利,恐怕…」李富民走進廂房內,滿臉驚色道。
「我知道,方才我已注意到」費天祥淡然道:「你下去吧,這事我處理」。
「但是…」親身感受到那高人的實力後,李富民心中仍是忐忑不安,畢竟以他合體初期的修為,竟連人都見不到,就被震傷,就算費天祥有合體末期的修為,恐怕也無法討好。
「怎麼,我說的話聽不懂嗎」費天祥轉身拂袖,那一閃而逝的眼神讓李富民中頭一顫。
「是,屬下明白,屬下告退」語畢,李富民輕輕地關上了門,很快的離去,欲為自己療傷。
「唉,竟然是李長老惹怒了師父,希望師父是一時惱怒,否則李長老可就大禍臨頭了」待李富民走後,費天祥在房內輕輕說道。
深夜時分,費天祥的房門突然的被打了開來,走進一名身形佝僂的老者。
「師父」廂房內,費天祥似乎等待已久,神情恭敬地對來人說道。
「早些發生的事,想必你也有所察覺」走進廂房後,秦老並未坐下來,凝視著費天祥,語氣淡漠道。
「是,師父」吃驚於秦老語中的冷意,費天祥心知秦老這次,是真的怒了。
「李長老門下的弟子,最高修為者為何人?」秦老問道。
「正是之前被楚天擊敗的趙先駒,而李長老門下也唯有趙先駒一名內門弟子」費天祥很快答道。
雖早料到如此,秦老仍然顯露怒容:「果然沒錯,為了不讓自己在三位長老中的地位跌下,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,哼」。
「天祥」秦老沉聲道。
「弟子在」費天祥心頭一沉,連忙拱手躬身道。
「趙先駒記得好好照顧,別讓之前一戰在他修真路上留下心魔,至於李長老,找機會撤去他長老之位,心眼如此狹小之人,不配做我天劍宗的長老」此話落下之後,秦老的身子宛如一陣風般,消失在費天祥房內。
回到草屋時,將最後一顆丹藥服下的楚天,渾身發紅,比起以往更是劇烈數倍,站在其身旁的秦老,猶豫了一會,最後仍是將手置放在楚天的天靈蓋:「老夫修為不及施法於你之人,只能盡力幫你了」。
源源不絕的真元衝進楚天的體內,不停衝擊著各個白衣女子下的禁制,隨著時間的推移,秦老額頭上也沁出一層薄汗,直到天色微微發亮之時,秦老才移開手,衣袍竟被汗水給浸濕。
「可怕,在重重衝擊之下,困龍鎖竟然仍毫無任何鬆動,還好其它的禁制,到是有些鬆開了,只不過楚天體內那龐大的真元,竟是比鵬羽只多不少阿」秦老讚嘆道。
「算算時間,鵬羽應當也要出關了,以後若楚天回復記憶,突破困龍鎖的禁制,到是想安排他與鵬羽交手呢」秦老默默道,隨後換了件衣袍,將楚天叫醒。
「臭小子,你今天想睡到何時阿,日上三竿啦!」秦老笑罵道。
楚天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,坐起身子,含糊道:「什麼?」。
「該打掃啦」秦老望著楚天睡意濃厚的臉,呵呵笑道。
「今日怎麼那麼早?」楚天問道。
「老夫睡不著,索性起床,將今日之事早早做完,不也是很好?」秦老精神奕奕道。
楚天聞言,噙著苦笑地下了床:「秦老這不是把我拖下水嗎,我可正做著香甜無比的夢呢」。
秦老聞言,心道你這臭小子,殊不知老夫為了你,花費了五成真元助你衝破禁制呢。
走出了草屋外,吸了一口清靈之氣,楚天精神頓時提了上來,身體充滿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,讓楚天微微吃了一驚。
「楚天,在發什麼呆,該走了」走在前頭的秦老,發言催促道。
「好」楚天微微一笑,很快跟上秦老的腳步。
在無寧山周圍,佈滿了許多的小山,而在其中一座較高聳的小山上有一個洞穴,傳來轟轟巨響與一陣大吼聲。
「哈哈哈,比試大會,我唐鵬羽來了!」隨著一聲大吼,一道身子飛馳天上,轉眼間便落在了天劍宗的練武場上。
秦老與楚天對視一眼,見到楚天眼中的狂熱,秦老提議道:「唐鵬羽出關了,走,去瞧瞧」。
兩人匆匆跑到了練武場,發覺在他們之前,費天祥早已到了場上,而另一邊的唐鵬羽,雖然蓬頭亂髮,汙頭垢面,但雙眼透出來的銳氣,卻是比之前更凌厲幾分。
「突破了?」費天祥淡淡地問道。
「是,多虧師父傳授第三式劍意」唐鵬羽拱手道,殊不知此時他頹廢的模樣,卻勾起台下楚天對某人的印象。
此時楚天想起的人,自然就是空心了,連帶著修練九轉亂神步法的景象,也在楚天腦海中一閃而逝。
場上,費天祥拔出劍來:「好,就讓我看看,你實力精進了多少」。
「是,師父」語畢,唐鵬羽反手取出劍,踏著精妙的腳步,朝費天祥攻去。
「喝,銀劍穿雨」隨著一聲大喝,唐鵬羽劍上閃過一層銀上,雙腿用力一瞪,往上飛去。
此時,底下的楚天卻淡然道:「此招華而不實,無用武之地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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